?”杏花林里,摆了一局棋,黑白子在纵横之间捭阖成列。对弈之人,正是微生兰和桓夙。
微生兰在楚王宫住了一个月,大王也没有放人的意思,他自个儿也觉得不大自在,本以为桓夙是借此软禁自己,并将来予以重用,但今日朝堂之上,桓夙公然钦点张庸为相,那便是自己想错了,可想错了,到底又是什么用意?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给王后安胎?
微生兰第一次发觉,这个徒儿行事莫测不遵常理,竟一时难以揣摩。
桓夙从容落子,淡然道:“师父当年教导夙儿,可用之人,那便是友非敌,孤要的是楚国的太平安邦,是我楚国的五十年鼎盛,万邦不敢来犯,而不是一个天下。公子霁,留之有益无害,孤将来要借他之手,安抚郑国民心。”
“该如何做,看来夙儿已经想好了。”
桓夙又落下了一子,“师父呢。”
师父,你该如何做?
五年教导陪伴之义,如何取舍?当年一叶扁舟远去万里,六国为相,天下谁人不有心拉拢,谁人不知微生兰大名,这楚国,可还是你梦魂所往、心中所向之处?
桓夙暗暗抿住了唇。
微生兰沉吟了一番,“待见过摇光,我便该离开郢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