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倔强地扭过了头颅。
蔺华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失笑,“父王,‘逆子’不敢当,我可曾是你郑伯之子,可曾是郑国公子,可曾,受到你那帮附庸之臣的丝毫拥戴?”
没有,非但没有,自幼时起,他接触的就是国人异样的目光,无端的谩骂和诅咒,他走到哪儿,那些恶意的蜚语就跟到哪儿,从未有一时一日的止歇,他几时是郑伯的儿子?谁人认可过?
蔺华笑了笑,目光却渐转幽冷,“便算是逆子,可被父王寄予厚望的兄长们,现在人在何处,他们可曾有那个兵力来救你?连自保都不够的一帮废物罢了。”
早年郑伯因为对公子华的预言而深受打击,后来又在酒色上掏空了身子,是以多年来,竟只得了四子,眼下这个便是最小的那一个,郑伯听了这话,一时惶然变色,“你把你的兄长怎么了?”
直至此刻,郑伯才知道蔺霁身有不测,其余两个儿子,连同他的太子在内,都杳无音讯,郑伯不由心中慌张了起来,但多年为王已有积习,还是端住了几分。
蔺华淡笑,“父王常言我生来便为祸郑国,一生必然一事无成。父王你信么,我能有今日,还真是拜这一句谶言所致,至于你那个疼爱的珍珠贝儿的儿子,已化作了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