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柳梢,软绵绵地拂出斑斓的鹅黄轻绿,纷冉冉的翠影仿佛便落在树梢,莺语间关,绵密攫住了他的心,很好,很好,他突然一点气也生不起来了,“拿开手。”
“我不,”孟宓贴得更近了,紧紧地,软软地拥着他,“夙儿,别睁眼睛,我让人再备一条锦带……”
“没用了。”微生兰忽然出声。
孟宓的心口猛烈地一跳,泪光婆娑地偏头,只见微生兰一脸可惜,“若是看不见,便前功尽弃了。”
原本这是最稳妥的法子,外敷内服,眼睛不出一个月便能恢复如初,但中途的药不能轻易撤下,微生兰替桓夙把脉时,发觉他体内的余毒已去了十之七八,但到底眼睛能否视物,便看天的造化了。
“宓儿。”桓夙敛唇,“可以拿开了。”
不知怎么他就是如此固执,孟宓却不敢赌这唯一的希望,“我不……你别睁眼,我总能找到办法的。”
桓夙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傻女人,她为他担忧捉紧的模样,让他如此想珍惜,他动手将人拉进了怀里,孟宓的手被他的手一拨,便滑落了下来,她紧张地颤抖起来,耳边传来他低沉如石上流泉的语声:“笨。”
“啊?你又骂我。”
“哪有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