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口气,岂知殷殷却道:“我已将消息放给楚侯了,但是——”
孟宓皱了皱眉头,她有些担心。
“楚侯的人马部署在旬阳城外,一直到昨日,也没有撤军的意思。”殷殷忍不住酸了孟宓一把,“我以为那位大王待你多痴情多用心,原来也不过如此,孟宓,你也是个没有人在意的可怜虫。”
孟宓不介意她如何奚落自己,反倒松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沿着圆柱坐了下来,地面微凉,袖管鼓入了仲春的清风,月光如一袭华裳,绕着屋舍婆娑起舞,她心里的巨石突然落了,露出一抹真诚的笑。
殷殷以为她傻了,“你怎么了?”
“我只是有些开心,”孟宓牵起了唇瓣,“他不来,谁也威胁不到他。”
“少废话了,不管楚侯真情假意,你都不能嫁给公子。”殷殷上前要牵她的手,孟宓却没有立即起身,反倒困惑地看着她,“凭你和我,出得去么?”
月光底下,殷殷的脸色瞬间苍白。
出不去啊,她只学了易容术,武功只是二流,一个人逃出去都尚且不能自保,何况还带着一个累赘孟宓,可是——
“殷殷,你回去吧。”毫无把握的事,除了救不走自己,还会连累殷殷,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