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玉楼干了半年了,饭量极大,常常吃不饱,只有孟宓觉得吃不饱饭是人生天大的难处,所以总把客人挑剩的东西拿来给他吃。
枳报恩心切,迫切地问孟宓的身世,孟宓含混不说,枳嘴里叼着一只晒干的咸鱼,郑重其事地问道:“姊姊,我亦不是秦人,也许,我们是老乡呢?”
孟宓不作一回事,信口问道:“你是哪儿的?”
枳答道:“楚国人。”
听到熟悉亲切的故土,孟宓手中的绢扇砸落在地,她“呀”了一声,躲身的这方烛台,隔了海棠红的纱帘,隐约听见门外人声鼎沸,似乎有秦国的高官来了。
孟宓急忙拉着少年往后院子里跑。
这高官孟宓认识,他好男风,尤其喜爱俊俏瘦弱的少年,像枳这般的,被他抓到定然成了盘中之肉。
枳嘴里塞着一块鱼干,手里攥着一块烤肉,匆匆地咽下去了,直到了院中,孟宓才喘着气拉他停下来,枳懵懂地笑笑,“姊姊拉我作甚么!”
又不离题,非要问:“你还没说,你到底是哪国人呢。”
孟宓想起千万里之遥的家乡,一阵神往和感伤之意漫过胸口,凄恻起来,“我原本是,郢都人。”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