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心惊的宫人,那人登时一声不敢作地缩起来了, 白绫被生硬粗暴地扯开, 迎面一股烧焦的人肉味, 那安静躺在竹架上的女子, 被损毁得体无完肤,只剩下一圈烧黑的轮廓。
就是孟宓,没有人比桓夙更了解她的身形。
还有她发间的熟悉的一支金簪,雕着一只精巧的蝴蝶, 被烟灰熏出了痕迹。
“不——”
记忆里,是谁曾经坦荡慷慨,笑靥如花。
“我发誓,永远不离开夙儿。”
“有违此誓,必遭烈火焚身……”
后来,她便用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他,烈火焚身,她算对了他想不到,软包子一样的孟宓居然敢这么做。
桓夙握着那支金簪,一只肉掌被刺得血肉模糊,“哇——”
“大王!”“大王!”
众人惊慌失措,只见桓夙直直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抢着要上前,虽然说不出什么告慰的话,但眼下阁楼的火未熄,大王身体为重。
“谁也不许靠近。”
桓夙揉了揉眼睛,也许是被烟呛得,嗓子哑得不像话,他盯着那具尸体,自嘲地大笑起来,“连你也要离开……”
他眼眶猩红,哀恸而绝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