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他刹那又忘了给自己的训诫。
冲动至此,只怕对孟宓更是招祸。
他忍了忍气泽,要退下,“儿臣失言。”
太后却唤住他,“可哀家听说,骆先生的女儿在你宫中,很得夙儿的宠爱。怎么时至如今,还没忘记孟宓?”
桓夙背着身,清冷如月光的身姿,被烛光抛下一段俊美无俦的修影。
“没忘。”
忘了,孟宓也许便再也不存于世间了。
“小包子。”廊下积雪厚实,砌下落梅微乱如碎雪,拂过满肩,又刹那盈满。
小包子佝偻着腰跟上前,替大王撑开一柄竹骨伞,桓夙的目光落到南阁楼上。不公平,那座高阁离霞倚宫分明近些,原来是他鞭长莫及,桓夙的嗓音被寒风抖开,“孤去见一见她。”
小包子悚然一惊。
“大大……大王,万万不可……”难道要前功尽弃吗?
如今太后对孟宓没动杀机,是因为桓夙暂时没有真因为孟宓与她反目,还不曾逾矩,可这规矩和楚国,毕竟都是太后的,大王要是忤逆太后,不说别的,当先死的人便是孟宓。
“怎么这么啰嗦。”桓夙少年心性未泯,皱起眉,一脚踹得小包子骨碌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