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包子的手中抽出了玉佩上绑的杏色流苏穗子,见那丑陋粗鄙的花纹,一时脸色阴郁,山雨欲来,冷笑:“孟宓入宫贴身佩戴这种俗物,除了孤,她还能遇上什么男人不成?”
这话一出,他立时又想到了那位风姿高华的上阳君。
随之想到的,便是孟宓看上阳君的眼眸,痴迷,迷惘,沉醉……
那样的目光,她给了别人。
桓夙暗暗咬牙,一抬眼,只见这梨花长堤没入云雾深处,方才太后使人引上阳君至静园,这正是必经之路。他本该今夜便动手,可惜毕竟是楚宫,蔺华横尸楚宫,必会让郑**民大怒,使楚出师无名。
桓夙手中的玉佩几乎被捏出了裂痕。
“上阳君人在何处?”
这时远远地跃入一行婢女,桓夙凝目,此时宴会已散,桓夙正寻孟宓不着,小包子斗胆上前问孟宓下落,但竟无一人知晓。
“大王莫恼,孟小姐只是……”
“只是什么?”桓夙阴郁地冷笑,“只是瞧上了那郑国的上阳君,不屑见孤,所以眼巴巴拿着定情玉佩追踪而去,还不慎落了玉佩于此?”
这的确是最合理的解释,小包子一时无言再想不出任何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