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地处南方,渐渐地夜里凉意开始被信风糅合,间杂出一半阴凉一半温暖。
孟宓将自己囚在一张冰冷的床榻,直到更深夜半。
太后说了那话之后,两日之内,她的爹娘果然被楚宫的华车接入了宫门,孟宓被冉音打扮得一团喜气,盘成一个蓬松的灵蛇髻,楚宫里的绡纱轻柔如云似雾,孟宓无奈地由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心里担忧着,不确定这样的自己,爹娘还认不认得。
后花园里,孟宓由冉音指引着拐入一道长巷,紧攒的花朵承露沐雨,娇艳地打着花瓣。冉音指了一朵芍药给她,“太后娘娘愉悦时,这园子里的牡丹芍药是会赏人的。”
孟宓忽地脚步一错,目光却直了。
那花园一角徐徐地转入一道白色的身影。
修长,俊雅如竹,肤光如玉,他从身后的垂花拱门轻袍缓带而出,眉目温润朗朗,似笑非笑,满园红绮绿萼,纷纷娇羞地拂开两片。
孟宓感到胸口的什么碎了。
这一眼之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自惭形秽地低着头,匆匆地掠过冉音燕子一般溜走了,杳然无声。
“孟小姐?”
冉音惊讶地看着跑远的孟宓的背影,不经意地撇过眼,长姿玉立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