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破损缝隙中吹入,呜呜作响, 好不凄凉。
李悯蜷缩在一袭光板裘衣中, 守着个冒黑烟的炭盆一动不动, 宛若行将入土的老叟。
“二哥, 许久不见了, 向来可好?”李忆打量着他问。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的好四弟啊。”李悯闻言抬了抬头。李忆这才看清他模样。不过短短数月, 他的头发已花白稀疏, 额头上的皱纹纵横如沟壑。双目仍用白绫遮挡, 但能看出其下的面容瘦削不堪, 还有数处大大小小瘀痕、伤口。哪里还复当初圣洁尊贵的模样。
似乎感应到李忆的打量, 李悯呵呵而笑:“看到我现在的处境,你高兴了吧?心满意足了吧?”
“处境?衣食无忧,寒暑不惧, 二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李忆冷冷道。他这还有炭盆有裘衣, 前世里李忆失明的那些冬日, 可是什么都没有。曾经火力满满、在北疆雪原里埋伏一天都没事儿的人, 数年下来竟长出了满手的冻疮,筷子都拿不稳......
李悯岂知他心中所想,他被他这话激怒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夺了我的太子位, 夺了我的太子妃,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啊?”
“这一切本就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