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不休。
可无论她怎样鼓动,谢岫都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的样子。即没有精心准备寿礼,也没有仔细斟酌赴宴衣着妆扮——凌波简直不知道自己姑娘这是怎么了,分明,在家的时候她是最掐尖要强的呀!
提前三天,孙婕妤便命宫人来说了,一十七日上伴驾入馨德宫,又细细地把宫中规矩拿出来再叮嘱一遍。到了一十七日,谢岫早早梳妆打扮完毕,先去孙婕妤宫室中侯着,等到辰时上与太子汇合,一径往馨德宫去了。
柳贵妃年过四旬,容色端丽,保养得宜,看着宛若三十许人。贵妃规制的礼服与珠钗皆是重重叠叠,累赘不堪,然纤弱的贵妃竟似完全感受不到那沉重分量似的,容光焕发地端坐着,受皇子皇女并朝廷要员及命妇的贺寿。这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身板要挺直,身形动也不动,谢岫是知道内里的难受滋味的。上一世,她对这种滋味甘之如饴,而这一世,却只觉着厌倦。
她莫名想起方锦安长发披肩悠然自在的样子,突然觉着好生羡慕。
柳贵妃见了谢岫与秦缘秀,分外欢喜。“都是好孩子。”她笑着与李悯道:“可算心满意足了吧?你且说说,姨母何时能够抱到皇孙孙啊?”
众人便都笑了。太子年纪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