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果真没有再问什么,侯远山顿觉松了一口气。有些事不是不说,而是不能。那段过往不堪回首,他不愿再去回忆,更不愿她知道真相后整日为他悬着一颗心,提心吊胆、夜不能眠。
侯远山点了点头,温声道:“我先起来帮你打水。”他说着起身穿了衣服走出去。
当他烧了热水回来的时候沈葭已经坐在新买的妆奁前梳头发了。
满头的长发披满了整个后背,乌黑柔顺,泛着淡淡的光泽,侯远山看着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弄一番,心想着手感定是极好,如她那娇嫩的肌肤一般。
他将手里的热水放在门后面的桃花木洗脸架上,这才信步走向沈葭:“我帮你梳头吧。”他说着已握住了沈葭拿着梳子的手。
沈葭闻声扭头看向他,脸上挂着笑意:“远山哥会吗?”
侯远山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梳子极尽轻柔地帮她梳理着长长的墨发,最后在鬓后两侧绾了两个蝴蝶髻,额前挂了一条宝石红海棠花眉心坠,又在髻上各贴了两个红色花钿,看上去格外喜庆,倒也附和沈葭今日新媳妇的装扮。
看着镜中一丝不苟的发髻,沈葭不由有些呆愣,随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远山哥怎么会女子的发髻?”虽说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