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清遥身后,看她一张宣纸上业已黑云压顶一般,十分惨不忍睹,啧啧两声,连连摇头又去看敏瑜,“你写什么呢,这么起劲,我来了都不吭一声。”
敏瑜笔走龙蛇,嘴里却道:“你又不是金贵的客人,我同你客气什么。快坐,我写完这封家书,再同你说话。”
“这不年不节的写什么家书?是寄去福建还是江宁?”
“寄去江宁织造署,福建那边前儿才去的信,不必再写。”
敏瑜一挥而就,将笔停转,搭在笔架上,让瑞竹把家书拿去晾一晾,才走下来同湄芳闲叙:“你今儿怎么过来了?”
湄芳抱臂不说话,一双杏目却在敏瑜脸上来来回回的打量。
敏瑜奇怪了,自个儿伸手摸摸脸笑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怪怪的。”
湄芳哼了一声,放下手来,将帕子一抽,指尖绕着帕子边似笑非笑起来道:“我怪怪的?我看是你怪怪的才对,我问你,昨儿晚上你去哪里了?”
“我……我在家啊,还能去哪里?”敏瑜摊摊手,“干嘛问这个?”
湄芳皱一皱眉头,将手中帕子一甩:“我打你个大嘴巴子,你昨晚上当真在家的话,你男人怎会派人找到我那里问你的下落?老实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