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缨自然不肯有好脸色,当即便冷笑道:“不论是何三爷去买,还是少爷们去买,总归都是那么些个价钱,花销的也不过那么些个银子,难不成少爷们跟着去了,银子就能少花销了不成?”
敏瑜看她又要误会,忙说:“虽不至于少花销,却可以让廷芳廷皋他们长个见识。人都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又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做父母长辈的,自然辛辛苦苦全为儿孙打算,倘若儿孙不知父母艰辛,不知民间疾苦,而恣意挥霍家业尽毁,岂非我们不教之过?我让哥儿们跟着何三爷出府,为的就是让他们能知道勤俭的道理呀。”
郑红缨轻哼了一声,论道理她讲不过敏瑜,听她说已与老夫人商议,便转而向老夫人问道:“额娘也同意八妹妹这样做吗?”
老夫人道:“你八妹妹思虑周全,我看此法可行。再者,老七家的前儿不是还来同我哭诉,说是笔墨银子都要各房里出,眼下既然说是银子交到哥儿们手上,那你也可安心了,以后不需你们各房里掏银子了。”
她毫不顾忌当着敏瑜等人的面说出七房告状一事,七房马秀菊不由羞得满面通红,绞着帕子,似恼非恼的应了一声是。
这一场见面无疑又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