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芳这小子别看淘气,倒还知道体面。”
“那是当然,”施世范笑道,“也不看他是谁家的孩子?堂堂靖海侯府孙少爷,再不知体面真就让人笑话了。”
“刚夸两句,你就喘起来了。”
敏瑜笑着嗔怪施世范两句。
走不多时在一个有篱笆的院子前廷芳和春生停下了脚步,春生疾走两步跑进院子,高喊着:“阿玛,阿玛,我们家有客人来了,有客人来了。”
院子里便走出一个年逾五十的男子,弓腰驼背,似乎走得十分艰难。
施世范忙让廷羽廷皋上去搀扶着他,才道:“老哥,打扰你了。”
周大叔睁眼打量他们几回,瞧见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心里倒是恐慌起来,攥住了春生的手,忙问道:“不知大人来我们家做什么,我们家可都是规规矩矩的老实人哪。”
春生嘻嘻笑道:“阿玛,他们不是坏人,是我们义学里的学生,要来玩呢。”
“玩?我们家里穷得几乎吃不上饭,能有什么招待客人的?”
听说不是登门寻衅的,周大叔似乎放下了心,可是想起自家的贫寒,不由又对春生招揽这么一大帮子人的做法大为不悦。
春生头一回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