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觉出乎意料。”
敏瑜低了头,眨眨眼将泪意掩去。想必靖海侯在未进京之前就察觉了不适,所以才匆忙携眷前来面圣,据侯夫人说,他那几日连着吃药,神气一时大好,家里也都失了警惕,再不想他是为了到京故意做出健康的样子。
“额娘……”施清遥人小鬼大,仰头看敏瑜不大高兴,忙拉了拉她的衣摆,“额娘,你怎么了?”
敏瑜半蹲下身亲亲她的额头:“额娘没事,额娘再同湄芳姑姑说话呢。”
“哦。”小丫头让她哄过去,便站到她二人之间,一手一边,拉住了她和湄芳的手。
湄芳摸着她的头发,问敏瑜道:“侯爷是在京里送葬还是回福建去?”
敏瑜道:“这事还得听从夫人的主意,我瞧十有八九是要扶柩还乡了。侯爷一生镇守海疆,临死前还在惦记着福建,这里留不住他。”
“可是扶柩还乡,你和清儿坐的惯船吗?”
“坐不惯也得坐,总要送侯爷回去的。”
湄芳便不做声了,敏瑜在这里停留许久,正不知前面忙成什么样,遂道:“你若累了,就带着清儿去我房里坐会子,我还有事,招待不了你了。”
“你有事且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