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是一番痛哭。
施世范无法,便用了就命多熬了几碗出来。侯夫人眼肿腮红,此刻已哭不出泪来,见他要去熬药,便唤住他道:“老八,你别忙这个,去拿笔给你哥哥们写封信去,问问后……问问侯爷的事如何安排。”
到底还存着忌讳,话到嘴边侯夫人也不忍说出来。
施世范岂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伤心至极,也只好从权而定,忙去让人拿纸笔给福建靖海侯府的兄长写信。
一晚的人仰马翻,至天明,靖海侯已不能睁眼,王妈妈等人哭了半宿,这会子都看出来他是熬不过这一关了,正恐侯夫人再出什么意外,便悄声让敏瑜去了一旁,劝她道:“奶奶,不是老奴说丧气话,奶奶是明白人,侯爷眼看就要不行了,甭管后事在这儿办还是回福建办,该预备的都得预备了。夫人伤心一宿,也该劝她休息休息。我们做仆人的不敢置喙主子的事儿,奶奶不同,奶奶是媳妇,又是将来的持家人,好歹去劝劝夫人吧。”
“嗯。”
敏瑜含泪听了王妈妈的话,她知道这会子让侯夫人去歇息她断然是不肯的,便让人端了粥来,多少劝侯夫人吃些。又打起精神,同施世范把丧葬的事宜说了,施世范也觉情形不妙,不过心存侥幸,倒不大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