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自个儿也退步出来。抖一抖身上的袍子,似是浑身都沉重起来。
魏珠赶过来腻着他说话:“老哥,你说咱们万岁爷今儿是怎么了?诚心给太子找不自在?”
“可不是诚心的么?”
梁九功一张双臂,舒缓两下筋骨,不声不响的隔开了魏珠,方道:“但凡在宫里呆得久的,都知太子对吉祥格格旧情难忘。偏生只有太子一人自欺欺人,总以为能放得下,皇上这一招也不过是以毒攻毒罢了。要让太子彻底断了前缘,就得让他知道,吉祥格格早已不是咱们的吉祥格格,而今她已为人妇,再往远点说,那就是将来的靖海侯夫人。太子或者可以一年两年避着不见,可真等到吉祥格格贵为夫人的那一天,他就是不见也得见了。这会子断的干净,强如事到临头再出乱子呢。”
魏珠啧啧舌头,不由感慨颇多:“要说东宫娘娘,那也是万里挑一的人物了,咱们太子怎地就那么死心眼,不懂怜取眼前人呢?”
“你懂什么?”梁九功禁不住啐他一声,“太子同吉祥格格多少年交情?同东宫才多少年情分?再说了,你入宫晚,是没见过吉祥格格得意的时候,那满蒙汉文也就罢了,就是钦天监先监副南怀仁大人老家的话,吉祥格格说起来也顺溜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