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官职,独施世范不仅被罢黜了蓝翎侍卫一职,还让朕下旨留了他在京中候廷缺,这一半的原因可都因为你。而今,也该是解封的时候了。去吧,朕金口玉言,可不是同你说着顽的,小格格还在荣妃宫里等着哪。”
胤礽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松了紧,紧了松。良久,才倾下身跪了安:“儿臣知道了。”便出了乾清宫,直往钟粹宫去。
他一走,康熙便将手上端着的鸳鸯卧莲青花压手杯往紫檀小炕几上一掷去,似是不悦道:“今儿谁奉的茶,沏的这样苦,真是越来越不如了。”
梁九功等人皆知他是心中有气,有那等才选进宫的侍女,见皇上发火,便都踟蹰不敢上前。
苏赞却笑着走过去,把压手杯捡起来,照旧搁在小炕几上,回首对康熙道:“不是茶苦,是万岁爷怜子心苦。”
“哼!”康熙不屑一顾,只手把玩着串珠,仰首想了想,才招招手,喊来苏赞,“你不多话也就罢了,既然多了话,就陪朕聊聊。以你看来,朕的这个太子,究竟是怎样的人?”
苏赞偏着头,手指在侧颊划了一划,片刻才笑言:“奴婢说了,只怕皇上不高兴。”
康熙摆摆手:“朕许你说,说错了也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