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不承认,据我所知,烟古斋可是和魏昭仪有过来往的。”
周棣面色无改,连声音都没有起任何波澜,“长公主说笑了,我一介商人,哪有机会与魏昭仪打交道,况且我又为何要陷害谢中尉,动机何在?您还是莫要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了。”
“那你刚才为何要对他拔刀相向?”杨珥声调忽然拔高,质问道。
他先是一怔,嘴唇紧抿,没有作答。
杨珥直直地看着他,摩挲了一下拇指上的鹿骨扳指,眼底渐潮,将酒盏递向了他,“来一口?”
周棣面色有些错愕,嘲道:“长公主,您觉得我们现在是共饮一盏酒的关系吗?”
她的视线被充盈的泪水激得有些迷糊,“这是一盏梅子酒。”
周棣身形倏地愣住,有些迟疑地望向她,紧接着被她眼里的情绪晃痛了双眼,他喃喃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鼻音浓烈,“你在婺山抱我上树的时候,便知道了。你的面容虽可以遮掩,嗓音虽然也可以用药物改变,可是你的怀抱,在柏舟书院的藏书阁时,我却早已铭记在心。周斯濂,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喝不了梅子酒的。”
他语气终是有了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