珥闻言,顺了顺他的头发,与他拉开了距离。二人无言相望着,却比任何人都懂,他现在需要担起他身上的重任,只要他现在悬崖勒马,站在她的身边,他们还能是朋友,并且永远是。
捏了一下他的手心,“我去外面待着,你去前院招待客人吧,现在家里不能没有你。”
他面上虽很是虚弱,但仍冲她牵了牵嘴角。
杨珥起身朝灵堂外走去。
杜光慈挥手散退了家仆,示意自己整理一下便去。整个灵堂灯火通明,他起身走至父亲的遗体前,为他捋顺了有一两根杂乱的鬓发,嘴角扬起了一道诡异的弧度:
“父亲,您当真走得及时,孩儿由衷地感谢您的成全。玥儿,只会是属于我的!”
杨珥往刚出房门,深吸了一口气,便遇到靠在廊柱上的林无意,正嘴角含嘲地睨着她,“我一直还以为,你没有心的呢。”
“他和你不一样。”
他的笑容弥漫,“怎么个不一样法了?”
“他是我的朋友。”
而你是我的爱人。
他耸了耸肩,“我们好歹也有共处一室一月有余,竟然连朋友都谈不上。”
她今日没有心情与他逞口舌之快,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