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玉脸上纵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到底是个常伴诗书的闺女,禁不住这样露骨的调侃,只闷闷地“嗯”了一声。
辛帝静静地看着她,盯得她头皮发麻。她二话不说地从枕头下面掏出了一把匕首,惊得他忙跳开,瞠目结舌道:
“你这是干什么?谋杀亲夫?”
她翻了个白眼,将匕首放至自己的皓腕处,冷然应道:“我又不割你。”
辛帝觑了她一眼,冲她拱了拱手,“你随意,要死快点死。”
他当真是求之不得,这谢家长女若是在洞房那天自尽了,看那谢焘的老脸往哪搁。谢家虽有二女,但小女儿资质平庸,送进来顶多赐个妃子的称号,倒不足为俱。
谢蕴玉闻言一愣,好笑地侧过身子,指着正下方的一块布,“我是要把血滴到这上面,明日女官要看的。你也不想碰我的吧,嗯?”
他面上鄙夷的神色一僵,眼露寒光,射向她,见其一脸认真,竟有种被人扇了一耳光的错觉。
她不是应该想方设法地勾引他吗?
往年佳节的庆宴上,他们二人虽时常打照面,却从来不曾有过交谈,为什么?因为他厌恶他们谢家。现在一想,今夜倒是二人说话最多的一次。他语气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