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让她先到一旁自己玩去,转而从桌上的作料盘里给杨珥添了些香油,状似无心地说道:
“我们女人啊,在家里,就要想着如何做男人的贤内助,不仅是要将家里打持得好,还要想办法减轻男人的负担,像我,一直都在接些针线活,虽然挣得不多,但至少能补贴些家用。”
杨珥并没有接下句,而是温顺地附和着她的话,王嫂子言尽于此,最后极有深意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叫上葡萄回家了。
一席美味也因着这些邻里的插曲而闹得没有油盐了,但杨珥想着林无意大汗淋漓的模样,还是坚持着吃完了,全程都默默无声,似有心事。
拿绣帕擦净了嘴,她起身离开了两步,忽然,一只布满皱纹苍老的手拦住了她,语气不善道:“给了钱再走!”
她一溜身地绕开,冲严老吐了吐舌头:“我不!您让我们家无意做了那么累的活,我就吃了您一碗面,您不亏啊,就当是帮手的亲眷惠利吧!”
严老失笑地赶她走,到底是有着老人爱护年轻一辈的心,并不舍得真心说杨珥的不是。
杨珥嬉笑着跑了两步,忽然停住了,转身又跑了回来,眨着双无辜的眼睛,“严爷爷,您还差洗碗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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