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每天都要和那男人见面,他就气得发丝都在发抖,恨不得立马把江歌接出医院,远离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这天终于下了班,他刚走到地下停车场,正要上车,忽地听见一个人喊自己的名字:“扬扬……是你吗?”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欣喜,又似乎是不确定,她走近了些,颤抖着声线喊了一声:“真的是扬扬……”
从听到这声音的那一瞬间,程扬就像是被寒冰冻在了原地,后脊都升起了一股凉意,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个声音即使已有十多年未再次听过,即使嘶哑得如同破旧老门被风吹动时发出的声音,他也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程扬想要迈开步子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脚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一般,他的腿也绵软无力,硬是连一个步子都迈不出去。
见他作势要走,女人慌忙地跑到他的面前,程扬也在这时看清楚她现在的模样。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她的头发却已经全部花白,额间眼角皱纹明显,面容发黄,目中早无神采。她穿着一件洗得起球的土黄色t恤,下|身的黑色裤子也被穿得发皱,脚上那双鞋子破破旧旧,边缘都已经开始裂开。
女人想要伸出手拉住他却又小心翼翼地缩了回去,她看着他,眼中含着浊泪:“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