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衣服也淋得半透明,胸衣都快显露出来。
她的手里还拎着便利店的塑料袋,隐约可见里面的牙膏牙刷,俱是生活用品。
他以为她走了。
他以为她不会回来了。
薛定几乎回忆不起她离开的这二十分钟里,他是如何过来的。
整整一年,那个女人从未掩饰过对他的好感,像是一团烈火闯入他的人生,他逃也好,推拒也罢,她仿佛不懂什么是退缩。
可是二十分钟前,她忽然间熄灭了火焰,扭头就走,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像是忽然间被人抽走思维,了无生气坐在那里,理智成了一团稀泥。
后来依稀听见窗外下雨了,他挣扎着爬起来看。
她会淋雨吗?
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可那不是她的家,如果她要离开他,依照她那风风火火的性子,约莫明日就会买机票飞走。
短短二十分钟里,他像是随风飘走的气球,没有着落,上上下下。
从以色列到沧县,从这燥热的春日到那遥远的寒冬,从苏州河里晃晃悠悠的乌篷船,到凛冽雪地里悄然融化的雪人,从那九死一生的戈兰高地,到与她辗转缠绵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