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了这群畜生。
可他没有动。
他费尽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眼睛涨得通红,却慢慢地伸手去够地上那把扳手。
因为引擎盖上的旖旎风光,不论是拿枪抵住祝清晨的刀疤男,还是压制住薛定的脏辫,都目不转睛盯着络腮胡的动作,渐渐露出破绽。
昏黄的落日染黄了半边天,天际仿佛被人放了把火。
笔直的公路安静地伸向远方,荒原上有金色的草在招摇,这一切本该是画家笔下宁静的荒原风光,如今却成了丑恶的见证者。
就在络腮胡的脸深埋于祝清晨身上时,薛定动了。
他强忍浑身怒火,终于够着了那把扳手,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重重砸向压制自己的人,将他一次性敲昏。
脏辫连叫都没叫出声,闷声倒在地上。
没有丝毫停留,薛定一跃而起,照着站在引擎盖旁拿枪抵住祝清晨的刀疤男又是一扳手。
刀疤男的枪堪堪转到一半,扳手已经砸到了后脑勺。
薛定是抱着杀了这三人的决心冲上来的。
已有两人满头是血倒在地上。
事态突变,络腮胡猛地抬起头来,薛定却已然捡起了刀疤男的枪,抵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