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避免想起了同一日,她将头抵在门上,他把门一拉开,她就这么顺势倒在他怀里,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惴惴不安,像是个迷途的孩子。
妈的,怎么到处都是她?
更可笑的是,当他进屋后,才发现她的厉害。
沙发上,厨房里,浴室中……每一处都有她的身影。他就连看到垃圾桶,也会想起死在她手里的那桶鸡蛋。
没救了。
薛定把行李仍在玄关处,脱了鞋,拖鞋都懒得穿,一言不发往浴室走。
拿了卫生用具,开始闷头打扫卫生。
忙起来吧。
忙起来就没空想她了。
可打扫到窗前那一处地板时,他终究还是扔了抹布,叹了口气,坐在地上,闭着眼,靠着墙。
她要离开的前夜,他们坐在这陈旧的木地板上喝酒,聊天。
她问他在外面出生入死,家里人难道不担心吗。
他一边漫不经心答着话,一边侧头看她,却忽然间落入一双漆黑透亮、泛着柔光的眼眸里,一愣。
若要真去想他是从哪一天起对她着迷的。
那一天,大概也能算得上。
祝清晨,她的眼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