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跟着她念。
后来她看出这孩子的天赋,索性把他当成半个孙子,半个弟子,这般督促着开始读书认字。
薛定悟性高,对文字还挺敏锐。
可对文字敏锐的人,也都有一颗敏感的心,重感情,容易放不下。
她是,他也是。
老头子走的时候,她表面上像是从容镇定,没什么大碍,可要真是全然看开,也不至于把自己闷在敬老院里足不出户,只闷头看书了。
老太太挥挥手,“成啦,你走吧,我也就是想看看你。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别叫我一把年纪了还替你担心。”
她说这话时,垂下了眼,有些感伤。
老头子走后,她最牵挂的就是儿子和孙子了。
可儿子远在黑非的大使馆,环境恶劣;孙子又成天在硝烟里奔波,身处险境。
她是教书匠,教了一辈子圣贤书,没得在课上叫人保家卫国做贡献,回到家里却不让自个儿人去以身犯险。这不成,她过不了自己这关。
可眼睁睁看着这家伙一次一次踏上未知的命运……
老太太心头有些痛。
去年一整年,她的风湿越发厉害了,脑筋也不大灵光,她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