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性的父亲早些离开她的人生,那唯利是图的前男友也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她就该肆意妄为,好端端的,笑得飞扬跋扈,活得无法无天。
可是当这一天终于来了,她还是哭了。
这一回,罪魁祸首是他。
薛定看着她亮得可怕的眼眸,还有那一行透明的泪痕,心脏在一瞬间被击中。
理智灰飞烟灭。
他慢慢地抬起手来,准确无误地握住那只覆在他胸口的手。
他的手大而粗糙。
她的却纤细小巧。
然而将她包裹在手心时,却好似天作之合,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他拉着她,先碰了碰自己的眉眼,闭眼低声说:“你在这里。”
在眼里。
然后划过面颊,抵达鬓角,“在这里。”
在耳边。
接着轻触鼻尖,“在这里。”
在鼻端。
最后,他悄无声息睁开眼来,欺身向前,吻住她的唇。
长达十来秒的时间里,他像风一样席卷了她的呼吸、思维与心跳。
终于,他微微离开,睁眼看着她,将掌心里的手往自己唇边凑,轻轻地,再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