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晨侧卧在那,心如刀绞。
想吵,忍住了。
耐着性子再劝:“你要是担心大家看笑话,没必要。我知道从你们结婚开始就没人看好,你要面子,不想叫人觉得他们说中了,一忍再忍。可事到如今,他带人把你赶出家门,难道拖着不离,就没人笑话你了?”
可不管她如何劝,软的,硬的,嘴皮都磨破了,姜瑜始终不说话。她清楚,这对话要再进行下去,又是一顿好吵。
祝清晨气得干脆爬起来,悄无声息走上阳台。
外头繁星当空,来日想必又是个艳阳天。
可心头却烦得要命。
二姨夫在阳台上摆了只小凳子,平日里偶尔坐在那抽烟。她低头,看见凳子上摆了半包烟,一只打火机,干脆抽了一支出来,点燃。
祝清晨不会抽烟。
但人在气头上,根本不考虑那么多,径直把烟往嘴里塞,重重地吸了一口。
……呛得直咳嗽,昏天暗地。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也跟过来的姜瑜,从她手里夺过烟,一言不发凑到自己嘴边,深吸一口,吐出来。
再吸,再吐。
白烟与黑暗,让他们之间更加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