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外头黑茫茫,她提着包从体育馆走回宿舍, 就瞧见楼下站了个人。那人除了陆程和, 还能是谁。
此时此刻, 两人就相隔十米远, 一动不动看着对方。
曾晚手指焦虑摩擦着衣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低头转身往回走。
曾晚走着,身后的人跟着, 走了一段路,四下无人,曾晚二话不说坐在路边的水泥台阶上,人靠着身后的路灯杆子,头抬起来,就直勾勾盯着陆程和看。
陆程和手插在裤袋里,也垂首觑她,仍两相无言。
曾晚脾气上来了,“你非把我变成望夫石啊?我脖子一直这么抬着,很酸。”
因为曾晚这句话,陆程和立刻在她身旁坐下,黑色西服裤,肯定染一层灰,但他也不在乎,说:“这样可以吗?”
陆程和坐在右侧,曾晚把头扭到左侧,看也不看他。
陆程和望着她的后脑勺说:“宁可打电话给不熟的孙珏,也不肯打给我?”
“就是不想打给你。”
“那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就是不想接。”
他气,她也气。
好一会儿,陆程和叹息,“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