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经的声音越发低沉。终于,他把鱼椎放下,悲叹一声,静不下心,为何静不下心来呢?
距离那件事的发生已经过去八个月了,那天醒来后发生赤裸着的两人如交颈鸳鸯般缠在一起时,他的心里说不出是悲凉还是暗喜。许是近几个月里与以往不同的卿娘终究拨动了他的凡心,又或许他的内心里终还是不愿那个曾经是他的未婚妻的女人另嫁他人,尽管那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八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虽然再也没有去过大同村,却在遣小沙弥去给她送钱时知道她已经搬走了的消息。在父母死后给他长辈般的关爱的师父也圆寂了,在他临终前,将普济寺的住持移交给了他。所有的人都说禅尘师傅佛法高深,所有经文解意拈手就来,成为普济寺下一任住持是众之所向,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还有那个女人知道,他不配,一个犯了色戒的和尚如何能去担任一个寺庙的住持。
可也许终究是懦弱的,就像父母死后,他寻求普济寺的庇护一样,他将这件事藏在了心里。“住持,住持,外面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女施主找您。”小沙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站起身,打开了紧闭的门,“人在何方?”
小沙弥的手朝寺门的方向一指“在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