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江宴捧起她的脸,轻啄着不断滑下的泪痕,斩钉截铁地说:“你害怕的事永远都不可能发生。”
两天后,朦胧的雨幕给原本僻静的公墓区又添了几分萧索,晶莹的水滴流进金色的字槽:家母钟宛之墓。
江宴举着把黑伞,搂紧了旁边那人的肩,看着这座小小的墓碑前,三个并排跪着的背影,嘴角始终挂着凉凉的笑意。
江戎淮领着妻女给钟宛的墓碑上完香磕了头,然后就忙不迭地站起,走到一棵大树下,拍了拍头发,冷着脸抖落着一身的雨水。江夫人和江云舒愤怒地擦着精致套装上沾着的污泥,瞥了眼旁边那人,到底不敢骂出口,只恨恨抱怨了句:“什么鬼天气!”
江宴把伞递给夏念,走过去半蹲在墓前,摸着碑上的钟宛两个字说:“妈,你别怪我带不相干的人来烦你,不过,既然他们自愿来给你道歉,你就安心受着吧。”
“你!”江云舒最先沉不住气,走过来指着他手指发颤,却不想被江宴转头的一个眼神给吓得忘了要骂出口的话,这时江戎淮走上来扯了把她的衣袖吼道:“滚回去,少跟我在这里添乱!”他们连这么屈辱的条件都答应了,可别再因为这成事不足的大女儿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