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他们已经走到绝望的死胡同,余生只能如困兽般徒劳争斗,谁知只是转了个身,又被他亲手领着望见一片开阔繁花。
江宴手指绕上她的短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就是那天你在电话里求我放过你,我认真考虑了很久,发现我没法放过你。”
他一直是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可那天才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做预案,所有可能面对的最糟后果,都不如失去她来得可怕。那就干脆放手一搏,无论如何,得把她牢牢攥在手里,有了她,才有对抗世界的勇气。
哪怕是现在想到失去她的可能,胸口就好像被谁扯着往外撕,于是低头咬着她的唇,恶狠狠地说:“不许离开我,不然我可什么事都做得出。”
夏念盯着他眼里流露出的偏执,莫名感到有点儿心疼,胳膊绕上他的脖子,温柔地吻着他说:“我不会离开你,一定不会。”
可第二天,当她知道江宴要跟着自己去片场时,心情几乎是崩溃的,边漱口边苦着脸问:“江总,你真的不用回星泽上班了吗?”
江宴随意嗯了声,又嫌弃地扒拉着她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品说:“你这都用的什么牌子,给我准备套新的。”想了想,又说:“算了,我让周晔去买了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