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胳膊下,怎么也不愿看他。
他心浮气躁地坐起来:“到底怎么了,我可没强迫你!”
她终于把手挪开些,露出一双半红半肿眼睛哑声控诉:“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我夏念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不上白不上的货色。”
他被吼得愣住,这就是她对今晚的定义,真够看得起他的,憋着气翻到床的另一边,用被子蒙住头闷声说:“放心,你不是。”
夏念眨了眨眼,稍稍顺过点气来,可那股心酸却更强烈,自暴自弃地想着:还不如干脆做完了算了,一了百了!
可到了这一刻,谁也没了兴致,房间的呼吸越来越轻,折腾了一整晚,人累到极点,再难堪的局面也能睡死过去。
当第二天的晨光透进来,江宴迷糊地睁开眼,发现旁边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他怀里,可能是睡梦里,人总会依着本能朝温暖处靠近。她细密的睫毛搭在眼下,短发丝丝落在他胸前,鼻息沉沉,在那个瞬间,他突然有了关于一生一世的模糊憧憬。
没忍住摸上她的脸,突如起来的触感,让她倏地惊醒,然后裹着被子逃到床的另一边,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
他觉得有点好笑,下床点起根烟:“夏念,要记住你还欠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