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抠着瓶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大的气, 也许是舍不得,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积攒起的这一点点温情。这晚上他对她所有的好,如果只是为了达到最后的目的, 就像上好的璞玉外被裹上层恶俗的鎏金, 最终变得廉价而虚浮。
江宴把头靠回靠背, 语气里带了轻佻:“那你喜欢怎么样的,先假装追求你,送花送礼物,说一堆甜言蜜语把骗你上床……”
“停车!”她的声音又硬又冷,仿佛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老陈猝不及防一脚踩了刹车。夏念把手里的瓶子搁在座椅上,拉开车门时最后说了句:“江总,你可能学不会怎么真心对别人,但是请不要用你的标准去践踏它们。”
江宴眯起眼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穿过车流,旁边的小瓶子孤零零呆在座椅上,他点起根烟,朝车外一口口吐着烟雾。
她说的没错,他只懂得用利益去解决所有事,喜欢的,用钱买下来就好,或者开一个让对方无法拒绝的条件。在他的经验里,这样的方式简单而且可靠,人可以背叛很多东西,可是不会背叛利益。
他从来不觉得这样的方式有什么不对,直到今天,看见她眼里里浮起的浓浓的失望,一口烟哽在喉咙里,呛的心肺直发疼,那是一种无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