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颊都压抑不住奔放抽搐的嘴角。
端静再看他,他就偷偷回望端静。
她看他,他看她,她看他,他看她……然后,南兰县就到了。
南兰县的木牌坊饱经风雨,早已腐朽不堪,“兰”还有些模样,“南”却仅剩头上的小“十”,下半身不翼而飞。
几个衙役见他们驻步不走,心里打鼓,扶着夹木板的胳膊,毕恭毕敬地过来:“此处就是南兰县。远近驰名,远近驰名。”
是穷得“远近驰名”吧。
宛氏下车,如水的目光在木牌坊上轻轻一转,就落回了宣统的脸上。
对方正看着他,眼中隐含歉疚。千娇百媚、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转眼沦为农妇,她纵不怪,他心难安。
宣凝倒是豁达得多,或许是端静表现出的生命力太过顽强,让他完全想不出这世上有什么地方是她活不下去、活不好的。
果然,端静扫了眼牌坊,记住了县名,就一马当先地往里进。
原以为来路荒凉,谁知道更荒凉的在尽头。
街道空无一人,两边的屋舍忽出忽进,忽大忽小,忽正忽斜,排列得漫不经心,好似谁打乱过却没有整好。行了数丈,仍不见人,偶闻几声犬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