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掉了鞋跟,正弯腰穿好。
感觉到宣凝的目光,端静冲他微微一笑。
宣凝跟着笑了一下,却充满了讽刺。
又到了休息的时候,两人依旧被安排在一起。
这次是驿站,他们住不了客房,只好在马棚里将就一晚。好在马棚里的马都使出去了,棚子又有人专门打扫过,气味不重,到夜里还能遮风御寒,倒是比昨晚的条件还好些。
宣凝故意挑了个靠风口的位置,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衣衫单薄的端静。
端静无所谓。她五岁时,内力就能自发地保暖降温了,严寒酷暑对她都没有分别。
夜风萧萧。
端静睡到一半,就听到左侧的角落里断断续续地响起了压抑又痛苦的□□声。悄悄睁开眼睛,是宣准。躺在她身侧的宣绣被吵醒,正用手探摸她的额头。
宣绣很快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睡在她们旁边的宣凌和柳氏也跟着坐起来。
过一会儿,宣绣端着一碗冷水回来,从自己的内衣上撕下一块布条,在冷水里浸一浸,敷在宣准的额头上。
“丫头烧起来了?”
老太太在宛氏的搀扶下走了过去。
“小丫头病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