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便轻声道:“少爷睡下了,笔架不让我进去,我就没敢进去打扰。”
连门都没进,何谈拿东西。
冉念烟摇摇头,叹了口气,流苏轻轻拍着她道:“小姐,不然就算了,都快三更了,别折腾了。”
冉念烟心说哪里是我折腾,是怕你们乱传,但一看院里都是从前的旧人,口风都是很严的。
她洗漱完后也觉得累了,从净房出来,怕惊醒徐夷则,连灯都不敢点。
床上靠外的一侧是空着的,徐夷则身着素白的中衣,向左侧躺,面对着墙壁一动不动,似乎真的睡着了,呼吸起伏之间,竟有几分难得的乖顺。
他也累极了吧,冉念烟想着,小心翼翼躺在另一侧,尽量离他的伤处远一些。
这一夜倒没做什么梦,第二天清早起来,人依然不见了,却留下字条,说已托付徐安则到府学打听冉明,他在那里的人脉比自己更广。
他同时也提醒她,对冉念卿来说,去和亲是一种痛苦,不去和亲又是另一种痛苦。
大概就是原本加诸己身的光环悉数消失后的失落吧,如果她知道,是冉念烟为了制衡冉珩,才连累自己失掉了这份尊荣,恐怕会更憎恨她。
冉念烟终于明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