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他们马上就能见面。
相别十日,又像经历了一场生死。
冉靖看着坐在对面的徐夷则,眼神中除了带着对晚辈的慈爱,更有看待同侪的欣赏,而徐夷则的视线却是虚的,冉靖不难猜出他在想什么。
他也是从这样的年纪走过来的。
“然后呢?”终于,冉靖忍不住轻咳一声,出言提醒,“你入宫请求殿下彻查当年的案子,殿下如何说?”
徐夷则饮了一口清茶,定了定神,继续道:“殿下说要彻查,我也知道,真相大白之前,我不能离开宫闱半步,只是没想到,居然到诏狱走一遭。”
“什么?”冉靖握紧了交椅的扶手,“诏狱!”
那可是锦衣卫的私狱,专门关押朝廷钦犯,传说里面的种种酷刑,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徐夷则着摊开手,“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冉靖打量了他几眼,人是清瘦了几分,倒不见伤病的样子,舒了口气,道:“继续说吧。”
徐夷则道:“那些太子旧党也知道,裴家的案子彻查下去,就会发现真正通敌的是谢迁,所以他们必有行动,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拖延到现在。”
说着,他望了望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