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念烟道:“你也一样,说得太多,我的一切就等于在你面前一览无余。”
谢暄忽然道:“如果有一天,天下平定,没有内乱,也不再与突厥作战,你觉得你会做什么。”
冉念烟道:“什么也不做,就待在后宅,和从前一样。”
谢暄笑道:“对啊,险些忘了你是女人,女人可以永远留在后宅,这样很好,一辈子能望到尽头,踏实又安稳。我呢,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就要远走高飞,远离京城,再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腌臜的俗事。”
冉念烟道:“你父亲同意吗?”
谢暄有些酸涩地道:“他会同意的,何况我已经走了,之后的事谁又知道呢,眼不见心不乱吧。”
冉念烟不喜欢消极的人,偏偏不觉得谢暄的牢骚可厌。
当夜,谢昀来过一趟,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大抵是让她等着好消息,且离谢暄远一些。
他攫住她的手,眉眼间得志意满的样子,不像她认识的那个腼腆羞涩的谢昀,分明是个初尝权力滋味的莽撞少年。
“你且等着,等徐夷则一死,你就注定是我的。”
冉念烟觉得可笑,“如果注定,何须等到他死了?”
谢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