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弩张,双方都不讲究最后那点脸面了。
谢暄看她没有作声,忽然笑了,“怎么,不是谢昀,觉得很失望?”
他坐下来,继续笑着道:“他去吊丧了,你猜猜是谁的丧事?”
冉念烟不说话,因为谢暄必定要告诉她,她没兴趣和他玩幼稚的猜谜游戏。
见她无动于衷,谢暄笑着揭晓答案:“是徐丰则。”
冉念烟闭上眼,又是惋惜又是庆幸,惋惜的是徐丰则还那么年轻,庆幸的是不是外祖母,也不是母亲,更不是徐夷则。
不知怎么,她觉得他不该死,他的抱负还未完成,上一世能做到的今世便遥不可及,她总觉得该归咎于自己。
谢暄凑近观察她面上的神情,忽然道:“觉得很幸运?不是徐夷则?我开始明白谢昀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了。”
“你很聪明,却还知道为别人考虑。比那些虚长了若许年纪,却稚拙得像个婴孩,连自己的爱憎都看不透彻的人好上太多。和你相处,总比和徐丰则之类的相处要舒服得多,起码是两个人并肩而行,而非一个背负着另一个。”
“把这样的你放回去,再过三年五载……或者用不了那么久,你马上就能成为徐家的左膀右臂,我怎么坐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