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来。她承认自己从未听过这些顺耳的话,此时听来也很受用,心里莫名温暖,可毕竟还是理智战胜了情绪。
等他说出刘梦梁要杀陈青时,冉念烟击掌道:“果然,这样才对,刘公公是一箭双雕,一边毒杀太子,同时折去滕王的羽翼,再把太子之死嫁祸到滕王身上,他便有机会借着司礼监掌印的批红之权另立储君。”
她顿了顿,又道:“恐怕陈青和柳齐只是他的探路石,真正要对付的是包括冉家在内的那些拥立滕王的武将。”
徐夷则道:“暂且留着他,等他把最该除去的人除去了,也省了我的工夫。”
最该除去的人?
冉念烟略一思索,惊愕道:“你指的是……”她略一指天,没再说下去。
徐夷则道:“不然呢,若不是皇帝任由朝中弊政不断,还美其名曰‘分权制衡’,坐看大臣争斗,以为这样就能永保皇权的稳固,全然不把家国天下、黎民众生看在眼里,这样的人主,留之何用?”
若在平常,冉念烟绝不会接受他的说辞,可心念稍转,把乾宁帝换为定熙帝,她便理解了徐夷则的考虑,一个失职的帝王的确会把天下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若有所思地离开假山,可身后轻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