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这个女子不但是突厥人,更是伊茨可敦的旧识,很可能就是追随她走上逃亡之路的突厥贵族女眷。除却与昆恩可汗同气连枝的王族,还有许多忠臣携家带小追随着伊茨可敦,其中想必有许多忠良的子女。这些人和昆恩可汗一样,自小钦慕大梁风雅,甚至母族本就是汉人,自然会说汉语,与徐衡情投意合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异国他乡,征戍劳苦,经历过这种寂寞的人难免在困顿的痛苦中寻求一些慰藉。
伊茨可敦并不否认,也并不承认,只是道:“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他这些年过的很辛苦,所以我希望有人能分担他的心事,如果他愿意告诉你,那么我会在长生天前为你祈祷。”
冉念烟知道,长生天是突厥人的信仰,看来伊茨可敦在突厥多年,早已融入突厥人,忘记了曾经的信仰。
她却从未听徐夷则提起过突厥人的神,看来在思想上,他早已和汉人无异——或者说,他本就是徐衡的儿子,本就是汉人,不过是容貌上的与众不同常常使人误会,将他看做异类。
“可是,为什么是我?”她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伊茨可敦笑了,道:“我的傻孩子,你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你不知道,你是他唯一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