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念烟怔住了。
他在她死后又活了三十七载,这三十七年中的大半光阴正是他的盛年,为何竟连一个子嗣也未曾留下?
恍惚地回过头,流苏却先慌了,惊叫道:“你……你怎么能当着我们小姐的面说这种话呢!”
她们虽不清楚这两人在说什么,却也听得懂子嗣二字。
什么子嗣不子嗣的,男未婚、女未嫁,怎么能谈论这种话?
饶是春碧最沉稳,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夷则少爷是不该说这样的话,传到郡主耳中,恐怕对你不利。”
明着是劝告,实则是威胁。
徐夷则如古井无波,倒是冉念烟先挥挥手,示意丫鬟们不要纠缠,快快回去吧。
···
整整一夜,她都在回想方才在崇明楼中短暂的交谈。
谈话的时间很短,却有太多头绪等待她去梳理。
比如徐夷则让她尽力说服母亲回到冉家,尤其是父亲回京后。他需要一个足够可靠的眼线,而她恰恰是最佳人选,冉靖会在包括徐衡在内的任何人面前曲意伪装,却绝不会对失而复得的女儿做过多隐瞒,而真相往往在细微处。
比如,徐夷则说要带她去见见苏勒特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