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别愣着了,他们随时可能回来。”他说着,很自然地抱起冉念烟,将她安置在自己的马鞍上。
这一抱着实把冉念烟吓了一跳,忍着手臂和腿上的痛楚挣扎了一下,徐夷则皱起眉,像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厉声道:“你的腿应该是断了,难道还由着你一步一步挪过来浪费时间吗?”
冉念烟垂头默然,鞍上又是一沉,是徐夷则跃上马背,挽起缰绳,回首对夏师宜道:“你的手伤了,和琼枝同乘一匹吧,你家小姐跟着你不安全。”
不待夏师宜说什么,他已扬鞭绝尘而去。
冉念烟只觉得夜风从四面八方袭来,比方才更冷、更快,暮春的风竟也能锐利如刀。
这样的速度,她一侧手臂又受了伤,仅凭单手扶着马鞍无法维持平衡。
“你是想矜持,还是想活命。”
风声中,徐夷则平静无波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冉念烟抬起头,只见一个如山的背影,宽阔的肩膀,硬挺的脊背,紧紧束起的腰……
她心一横,在即将被下一阵起伏颠簸坠马前搂住了他的腰。
她要活命,矜持又算得了什么,他也根本不算什么,她何必小心谨慎地维持距离。
有了他的依持,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