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
起码现在很可靠,她知道, 徐夷则虽然不择手段,可他一生从未背叛过他的父亲,甚至最后割据关山以西的疆域,其中一部分原因便是遵照他父亲的遗训,誓死对抗突厥,不让朝中的议和派势力侵入。
他在和这些突厥人说什么?这些人并不愚蠢,甚至称得上机敏,徐夷则要怎么骗过他们?
再抬眼,那些突厥士兵竟跨上马,沿着官道向东离去。
琼枝被布条封住的嘴里吐出支支吾吾地字眼,大致是在求救,随着那人越走越近,他的面孔也愈发清晰,高挺的鼻,紧抿的唇,在火光下熠熠生辉的褐色长发高高束起,被疾风吹乱的发丝被镀上薄薄的淡金,依旧是暗夜一般的黑衣,越发衬出他骨色的苍白皮肤和寒星似的双眼。
果然是他,是他受徐衡宣召连夜赶往军营随军出征宣府。
世间的事没有巧合,除了他,还会有谁突然出现在无人的旷野中,救她于危难,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解开琼枝手上的束缚,虽不看冉念烟,却沉声对她说道:“他们不会离开太久,咱们尽快启程,向西到最近的双桥镇落脚,他们不会去人多的地方自寻麻烦,到了那里你们就安全了。”
得了自由的琼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