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辜负了小姐的嘱托。
粗粝的沙子磨破了冉念烟仅包裹着薄薄春衫的手肘,夏师宜被扬起的沙尘迷了双眼,匍匐着摸索着她的方位。
“小姐?小姐你还在哪!”他急切地问。
“我在这儿,没事。”冉念烟紧握着流血的手臂,看到车夫和琼枝也摔地七荤八素,琼枝更是一脸茫然。
今晚的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可若是叫人有所防备,这支先遣军的行动便毫无意义。
夏师宜循声摸到冉念烟身边,想要扶她起来,冉念烟这才发现,自己不光擦伤了手肘,左腿也阵阵刺痛,站不起来,不知是不是折断了。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夏师宜发觉小姐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车夫的咒骂声和琼枝的哭声也止住,耳畔橐橐的靴声历历分明。
他的眼角因沙砾的刺痛而流出泪水,渐渐能看清轮廓。
至少十个劲装的男子从路边走出,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咒骂着。
真的是突厥人。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真正的突厥人,或是留着络腮胡须,或是很年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凶恶,可是手里分明握着明晃晃的弯刀。
冉念烟握了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