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泰则道:“你出事,我能保你,大哥出事我就无能为力了,两害相较取其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虽不能去崇明楼,身边的小厮却还是归我调遣的,我派人去军营找伯父,让他速速去嘉德郡主处阻拦,可如今伯父再去,岂不是平白生事,反倒让嘉德郡主拿住大哥的把柄?”
冉念烟一听是这个缘由,松了口气。
徐衡是何等人,徐泰则这些小伎俩在他眼中就像是透明的,他才不会因为徐泰则的一句话就贸然去嘉德郡主处说情,纵使紧急也必定会先核查再做行动,就和他带兵的风格一样,沉着稳健。
她道:“谁叫你不和我商量就自作主张。”
徐泰则这下更慌了,道:“不行,我亲自去一趟军营。”
冉念烟并不向他解释,让他去一趟也好,亲眼见过才叫人信服,她把话说满,万一有变故,这个责任她负不起也不想负。
不想徐泰则刚走,门外又响起了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琼枝流苏都在正房侍奉,冉念烟在西厢看洪昌送来的本季账本,看到医药杂费的一项较之以往陡增一倍,不知是因为祖母的病症还是云居胡同那边出了什么事,距离薛氏堕胎也过去了一年多,这些日子还算风平浪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