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笔架顿觉与有荣焉,胸膛挺起了几分。
冉念烟只觉得每人看问题的角度都是不同的。
曲夫人担心儿子学坏,徐泰则担心徐夷则被罚,母亲却担心曲夫人断了徐家的武脉根基,果然是心中所想不同,投映出的三千世界亦是千差万别。
冉念烟道:“所以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不会惊动嘉德郡主了。”
母亲叹气道:“她虽不在府里,却又有什么不同,你家少爷一样要处处留心,战战兢兢。”
说完,忽觉天色已晚,道:“你快回去吧,我的侄儿还没用晚膳吧。”
笔架听这位姑奶奶唤自家少爷“侄儿”,不觉眼眶红了。
一样是少爷,只因生母卑微,就被硬生生打压到尘埃里,明明是亲人,却都若有似无地退避三舍,眼前的姑奶奶一句话,在笔架眼里就成了活菩萨。
他压抑不住眼泪,哭泣到:“姑奶奶不知,就算现在回去,厨房的势利眼们也不会送饭菜的,非要拖到他们吃喝够了才能想起崇明楼。”
母亲哑然,道:“竟有这等事?”
笔架擦着眼泪道:“还不算完呢,夏天的绢纱、冬天的丝绵、太夫人四季节令的赏赐,他们都要克扣。”